右相颓废地坐下,整个身子都瘫软在圈椅里。
崔夫人哭了一阵见夫君没像往常一样温声劝慰,抬手擦了眼泪看向神情焉焉的右相。
“事已至此,你也怨不得我,作为崔家宗妇,我自认为上对得起高堂下对得起子女了,包括你那些庶出的孩子,你扪心自问,我可曾苛待过他们?”
“夫人,这时候说这个已经没意义了,若黄婆子那事传开,再想给女儿议一门好亲事就难了。”
崔夫人平日里做事都有章法,今日心乱如麻失了分寸。
被丈夫再次提醒,泪痕未干的眸子露出一抹精光。
“夫君接触过不少新贵,可知道谁家儿郎人品端方且前途坦荡?”
“夫人的意思是让为夫从新入朝为官的儿郎当中选?”
崔夫人点头,“当然,难不成我们还去盯着书院里那些未来不确定的穷书生。”
“这……”
右相甚少与刚入仕的年轻人见面,唯一常在朝堂上见面的人就蔺相之。
他想了想道:“夫人可还记得我曾经给你提起过的户部尚书?”
崔夫人点头,“知道,去掉代掌转正,去江州立了大功的大功臣,也是皇上身边的近臣,我与其他官眷们打马吊时也听她们提起过。”
“那人品性怎么样?年纪轻轻就做了户部尚书,想必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蝶儿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