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的二等丫鬟不知所踪,崔语蝶喊了一声“娘亲”掀开帘子走了进去。
“蝶儿!”
“母亲,父亲没在屋里吗?”崔语蝶朝屋里扫了一眼,衣架上没有父亲的官袍。
见娘亲在桌前手执狼毫在纸上写着什么。
乍一看,眼睛还有一点红红的,崔语蝶心里一惊,娘亲莫不是在签和离书了!!!
崔夫人听见女儿的喊声抬起了头,眼眶再次泛红。
声音哽咽道:“蝶儿,都是娘亲心太急,把你进宫的路毁了。”
“娘亲不必自责,是女儿没有那个福气,娘亲别为了女儿跟父亲离了心。”崔语蝶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一把抢过崔夫人手里的狼毫。
“蝶儿,放下,这是娘亲整理出来的世家大族的青年才俊,你也仔细瞧瞧里面有没有见过一面之缘的公子。”
崔语蝶定睛一看,这哪里是和离书,纸上写着人名家世背景,满满一张纸,足有十多个人名。
第一个人名赫然写着户部尚书蔺相之。
“娘亲,你这是……”
崔夫人从女儿手里抽回狼毫放在笔枕上。
忧心忡忡地道:“女儿别问那么多,进宫是不成了,京城出色的男儿何其多,咱们再挑挑拣拣,总能选到你心仪的人。”
崔语蝶对自己的外貌和家世是有足够的自信,黄婆子的事她也相信父亲能处理好。
唯有对是否再遇见心仪的人却没抱希望。
为了不让母亲看出自己的情绪,她乖顺地点了点头,“女儿听娘亲的。”
不是他,是谁又有什么不同。
崔夫人不知道女儿已经心如死灰,还只当女儿这几日想明白了。
她指着蔺相之的名字道:“蝶儿有所不知,蔺尚书年轻有为,风流倜傥,是个不可多得的儿郎。”
随即她又指着下面的人名,“这里,还有白公子,就是打马游街那日,让京城女子为之疯狂的探花郎,听说他没议亲,人被下放到了江州,做了新一任的知州,也是前途似锦的儿郎。”
崔夫人滔滔不绝地介绍,如数家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