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跟我儿子说那不切实际的话,既然回去了,就好好做你的太子,待你登基为帝时,朕会随你一份大礼。”
萧京昭实在忍不了南宫泽月那德性,出声打破他的幻想。
岁岁毕竟是孩子,被两人的话说得云里雾里。
他朝江姝月喊道:“娘亲,干爹他会是梁国皇帝吗?”
岁岁一口一个干爹地喊着,萧京昭忍不住给南宫泽月抛了好几个眼刀子。
南宫泽月有恃无恐,装作没看见。
被儿子喊着问,江姝月避无可避,微微点头,“应该是。”
“哦,如果是,以后想见干爹就难了。”岁岁小脸愁得都快皱成了小包子。
“你好好练功,以后也可去梁国看他。”
江姝月的话让岁岁豁然开朗。
今日宴席分成了两处,一处在仪元殿,由万陵大臣给梁国使臣饯行。
另一处就是江姝月几人所在的这个不知名的殿宇。
里面只设了三桌席面,南宫泽月一人坐一边,萧京昭的席面与江姝月的席面并列。
而且两张桌子靠得很拢,美其名曰是方便岁岁吃饭。
看着岁岁坐在两人中间,萧京昭剥了虾把装满虾肉的碟子往江姝月桌上放去。
南宫泽月暗暗腹诽,这黑心肝的绝对不是要给他一个饯行宴,而是来看他献殷勤的。
江姝月也看出了不对劲,宴席是宫里安排好的,江姝月又不好说什么。
眼睁睁地看着萧京昭把她桌上大虾端过去继续剥。
她只好把萧京昭剥好的虾放在岁岁面前。
岁岁也不需要宫女伺候用饭,自己拿起筷子大快朵颐。
见自己娘亲一口都没吃桌上的大虾,岁岁捻起一个放进江姝月面前的碟子里,“娘亲尝尝,宫里的大虾可好吃了。”
看着对面一家和谐的场面,南宫泽月心里五味杂陈。
如果这和谐的画面能保持一辈子,他愿意祝福他们。
一场饯行宴,就在频频举杯和无形的刀光剑影中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