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人咳嗽了两声回答,声音虚弱,江姝月从她喘着气的声音中判断她体内有痰。
“孟姑姑,小女江姝月前来求见,姑姑方便吗?若不便,小女改日再来。”
江姝月话音未落,就听屋里的人说道:“江姑娘请进,门没关。”
“多谢孟姑姑。”
江姝月也不客气,走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江姝月快速朝屋里扫了一眼
屋里,一个身形清瘦的人正静静地躺在床上。
一缕夕阳从窗棂的缝隙中斜斜地洒入,光线被分割成一道道柔和的金线,落在窗前那张褪色的桌面上,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草药混合的气息,那是庵内常有的味道,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宁静。
屋里陈设简陋,基本生活用具也俱全。
见江进屋,孟姑姑挣扎着坐起身从床头的小几上拿起火折子。
“姑姑身子不适,快歇着,让小女来。”江姝月一个健步上前,接过火折子点亮了小几上的松油灯。
油灯发出稳定的光芒,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。
江姝月这才看清孟姑姑的容颜。
她眉目和善,五官精致,发髻上插着一根桃木簪,眉尾处一缕青丝垂下,或许是太过清瘦,看起来弱不禁风。
就算是她穿着一身素衣,也难掩盖她卓绝的风姿,不难看出,孟姑姑年轻时有多美。
“姑娘请坐,我前几日着了凉,老毛病又犯了。”
“多谢姑姑,春日乍暖还寒的,是最易感染风寒的季节。”
江姝月福了一礼退回桌前坐下。
江姝月坐下后才看清屋子的角落有一个小火炉,上面还放着熬药用的粗陶瓷罐,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,药罐上面冒着淡淡的白烟。
江姝月很有眼力劲地道:“孟姑姑可是该喝药了,小女这就帮你倒半碗。”
孟姑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屋里的女子,心里暗暗惊叹,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。
“多谢姑娘,我缓一缓再喝。”
孟姑姑说着往身子往枕头上靠了靠,又伸手把帐幔往一边拢了拢。
江姝月见她精神好像好了许多。
开门见山地道:“听闻姑姑们今年准备做桃花酿,小女手里经营着一家酒楼,我这特意过来与姑姑商量,待桃花酿酿成,可否全都卖与小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