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棵树的根须已经被斩断了……
它的死因不是严寒,而是无法用根须汲取力量。但明明它的根须已经在土壤中,它汲取的是什么样的力量?
莫名冒着严寒,在周围一圈都察看了一遍,他将元素力渗到地下,那里能避开极寒。
它的根须……好深,好远,这东西,真不可貌相,这东西到底吸收了些什么?
难道他是汲取地脉为生吗?
归终机这样的武器,不过是从地脉汲取浅表的能量,可这树的根须已经深不可测了。
它或许并没有完全死去,如果给它足够的力量,它也许还能复苏,可是这也只是莫名的猜想,更何况芬德尼尔不可能提供那样的力量,他们连活着都已经拼尽了全力。
莫名回到了山洞中,将噩耗告知公主。
公主郁郁寡欢,纵使她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但当侥幸的希望破灭,她的心也随着一同破碎。
她无力地靠在墙壁,眼神黯淡无光,不知这残烛一样的生命在风雪中还能撑多久。
旁边一位站在一旁的老者忽然转过身,有些激动地迈步上前问:“先生,您是说,白树的根须被斫断了吗?如果是这样,若是为它提供足够的能量,是不是会有用?”
莫名摇摇头:“树……已经枯死到这种地步,就算真的可以,需要的能量也绝非凡人能够提供的。”
他说的是实话,这树汲取地脉为生,胃口已然是如同饕餮,哪是人类能满足的。
“这样吗?若是我们早些知道……若是早些知道……那时或许还有救……”老者神色颓然,怅然若失,在一旁喃喃自语。
“勇士……我实在托你帮了很多忙,你本不必这样做……对不起,我……请恕我斗胆,尚有一件事想要麻烦您……
您看这个孩子……”
公主抬手指着一边,莫名看过去,那是火堆的附近、女人的怀抱里,在厚厚的襁褓之中,一个出生不久的孩童在这寒冷中安然入睡。
“这是芬德尼尔最年轻的血脉,是在极寒中诞生的孩子,勇士,我的国民在我死后定然要尝试离开,他们必须离开,否则芬德尼尔将再无后人。
可是他们能否活着找到新天地,谁也不知道。
您是这样的强大,风雪奈何不了您,我恳求您能将这孩子带走,哪怕不告诉她芬德尼尔的故事,就让她活下去,受些罪吃些苦也无所谓,只要她活下去就好。
勇士,这对您来说一定不难吧?如果会对您产生严重的影响,您可以拒绝我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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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我仍旧虔诚的渴求,您能带走她……”
公主的声音甚至要被哔卜的火焰燃烧声音盖过去,她的生命实在是要禁不住了。
女人抬起头,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,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殷切地注视着莫名。
莫名看着那个睡梦中的孩童,其他国民能否离开不清楚,但她这么脆弱,生还的几率一定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