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初握着他冰凉的小手,手指轻轻挠着他柔软的掌心,声音带着几分柔意。
长期受到欺凌的人,本可以习惯的,但一旦触及了一些温暖,那委屈就像决堤的潮水,铺天盖地的涌来。
蕴在眼眶的泪大颗大颗落,打在唐初的手背,让他措不及防。
夏枝可怜的呜咽,声音很小,只是默默发泄委屈。
被打压太久的人,连大声哭都像是一种罪。
夏枝哭的很美,鼻尖粉嫩,泪眼连连,像是娃娃落泪,唐初没有哄人的经验,只能试着,曲着手指去摸他眼角的泪,只是摸了一滴还会有下一滴,循环往复,哭意不止,泪水更是连绵不绝。
唐初:“……”
唐初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夏枝哭一下,他就抹一下。
在车厢里沾上的灰也尽数落在了夏枝脸上,夏枝顿时成了小花脸。
唐初不禁嗤笑出声。
嗯?
夏枝不解,自己都这么可怜了,唐初为什么还要笑他。
见他疑惑着,眼睛睁的圆圆大大的,墨黑的瞳孔还带着哭过的水润,倒像只小狸花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