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阳公主眸色一颤,似是不敢相信他的尚初哥哥会为了一个傻子,这样凶她。
“尚初哥哥……你,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?
就为了他?”
被指到,小猫崽儿的身子又颤了颤,紧紧搂住裴尚初的脖颈,“夫君,我怕……”
娇声呜咽,语音颤抖,听的人心疼。
丫鬟明显比静阳公主冷静,扑通一声跪在裴尚初面前,“王爷,是他先推我们公主在先,明知我们公主不会游泳,还蓄意谋害公主落水,我们公主真是可怜。”
小家伙身子退开些,露出了惨白的小脸,泪眼婆娑。
轻咬唇瓣,他摇摇头,整个人摇摇欲坠,我见犹怜。
分明什么都没说,但裴尚初却什么都懂了。
那脸上的红痕格外明显,像是被捣碎的花瓣,着实让人可惜。
裴尚初眸子凛冽,从怀中取出软鞭,“啪”的一声,在空中闪出完美的弧度。
丫鬟惊叫一声,如枯蝶坠落,背上皮开肉绽。
“他是谁?”
丫鬟心中一颤,咬牙道,“王,王妃。”
“春桃。”静阳公主哪里见过裴尚初这幅模样。
只是瞧见过他这样对别人,可未曾对自己,顿时有点吓破胆。
到底是小姑娘,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尚初哥哥,我……”
裴尚初大手一挥,直接叫十七送客,并重重落下一句,“管好你的丫鬟,下次再对本王的王妃不敬,就拔了她的舌头。”
静阳公主一愣,只觉后背涔涔,顿时跌坐在地。
她明白,这话不是说给春桃一个人听的。
“好了,小哭包,哪里伤了我看看。”
回到屋内,裴尚初轻拍埋头在怀的小猫崽儿。
哭的是那样可怜。
夏枝鼓着小嘴,眼尾红润的似是冬日挂枝的腊梅。
“脸疼……还有这儿……”
顺着他指着的方向,白嫩的掌心,中间横出一道裂纹。
血涔涔流出。
不严重,但有点深。
他从怀中掏出金疮药,点着瓶身,抖出药粉在夏枝掌心。
“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