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在一瞬间模糊了司徒辰溪的视线,模糊了沈悦宜背部的伤势。
她努力的控制着情绪,不让它表现在声音里:“医生真的说没事吗?”
“嗯,他说注意散淤,然后好好修养就行。好像还开了活血散淤的药。”毫不知情的沈悦宜平静地回答道。
司徒辰溪:“....现在这样会很痛吗?”
司徒辰溪目前为止还隐藏的很好,沈悦宜毫无察觉:“不痛,手也不痛。只要不乱动,问题不大。”
背对着司徒辰溪的沈悦宜见对方此时还没炸毛,她便误以背部的伤势看起来不严重。
她语调轻快地接着感慨到:“幸好两次被甩到墙上的时候都没有撞到头部,看来我还是被眷顾的~”
此时,司徒辰溪呼吸间断,缓慢又沉重。她没有接话,也接不了话。
她喉咙发紧,被堵得发声困难,最后只是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回应沈悦宜的话。
司徒辰溪双手颤抖着缓缓放下沈悦宜的衣服。
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接着努力开口到: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说完立刻起身,低着头,从沈悦宜身旁快速掠过。
一直隐藏着的情绪被司徒辰溪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暴露开来,沈悦宜立马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。
她望着司徒辰溪离去的背影,立刻起身追了上去。
沈悦宜跑到司徒辰溪的面前,挡住她的去路。
低着头的司徒辰溪看到一双脚突然闪现在前面,堵住了她的去路。她惯性抬起头查看,一抬头便看见满脸担忧的沈悦宜。
泪水不停的在司徒辰溪眼里打转,随时准备夺眶而出。
沈悦宜一时间慌了神,双眼左右来回扫了几次眼前的人:“辰...辰溪?”
在沈悦宜惴惴不安的这一声后,司徒辰溪的隐忍能力彻底瓦解,泪水也在此刻得到了自由,它们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。
更多的泪水接踵而来,持续模糊着她的视线,让她无法看清沈悦宜此时的表情。
沈悦宜走上前艰难的伸出左手,然后绕过司徒辰溪的腰一把她抱住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...”沈悦宜惊慌失措地连连认错道
在沈悦宜一句接着一句的道歉声下,司徒辰溪所有的情绪也跟着泪水一涌上前,击溃了她最后一丝的坚强,让她再也无法自控的小声抽泣起来。
沈悦宜的心在司徒辰溪响起的抽泣声中越发疼的厉害。她自责着开口到:“对不起,我错了,我错了辰溪。”
司徒辰溪被沈悦宜抱着,越哭越难过,越哭越伤心,越哭越委屈。
沈悦宜没经历过这种情况,对此毫无招架之力,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抱着对方连连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