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司徒凌厉只是低头匆匆瞥了一眼沈悦宜伸过来的手,随即便又重新抬起头,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,对着沈悦宜说道:“怎么?难道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他的语气听起来颇为礼貌客气,但不知怎的,相比起这表面上的礼数周到,给人感觉更多的却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。
画面外的司徒辰溪看到这一幕后,瞬间皱起眉头,脸上呈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;然而,画面里的沈悦宜却表现得十分从容,不但不恼怒还面带微笑,并优雅地做出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司徒凌厉微微抬了一下眉毛,然后背过手去,绕过沈悦宜,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子里。
当司徒凌厉背对着沈悦宜时,后者的眼眸稍稍低垂,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黯淡神色。随即又迅速抬起眼眸,恢复到之前从容自若的样子,这个变化之快,甚至让屏幕前的司徒辰溪几乎误以为刚才那一瞬间只是自己的错觉。
于是,司徒辰溪将画面退后、放大,并反复确认了好几遍,喃喃自语道:“嗯……不是错觉……”
此时,司徒凌厉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他的后背紧贴着靠背,双腿并未翘起二郎腿,而是以与肩同宽的姿势随意摆放着。他的双手非常自然地放在沙发两边的扶手上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藐视意味。
虽然他的动作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性,但他整个人的姿态却如同龙椅上的王者一般,那种气场仿佛在说……如果沈悦宜是臣子的话,她就必须跪地行礼才行。
然而,沈悦宜看到这一幕并没有生气,她在他的正对面慢慢坐下,感受到对方的态度之后,沈悦宜内心深处的某种特质被迅速唤醒,身体里的每个“零部件”也开始缓慢地运转起来。
司徒凌厉随意地扫了一眼大厅的四周,然后开口说道:“听说这房子是你租下来的?”
沈悦宜微微一笑,回答道:“你认识楼下那个败家子?”
此时,镜头之外的司徒辰溪正注视着镜头里的哥哥,当他看到哥哥一上来就吃了个哑巴亏时,嘴角不禁微微上扬,轻轻笑出了声。
尽管司徒凌厉在开局就遭遇了挫折,但他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镇定自若,没有露出一丝破绽。他将目光收回来,再次集中在沈悦宜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