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过这条路,再往上走便是数条分岔开的小路,即使追兵追来也需要一段时间。
周围不堪入耳的言语不断。
这些话落到顾山耳中,气得他咬牙切齿,剑锋明晃晃地指着他,“你们这群欺君误国的狗贼,待老子把你们一个个的人头都挂到城墙上,看你们还能口出狂言!”
顾山的话音刚落,不知是哪一方先动了手,刹那间,两边的人马就厮打到一起。
刀剑铿锵地碰撞到一起。
柔安见状,直接调转马头,向着山上疾驰而去,“忍冬,咱们走!”
在场的人都习过武,她们留在这儿只会让他们分心。
有人大喊了一声,“抓住 她,别让她跑了!”
转瞬间,一支冷箭就擦着柔安的肩膀飞了出去,将她衣裙撕开了个口子。
忍冬一看不妙,直接回身拔剑将追上来的人格挡了开来,“娘娘,快走!”
以一敌三,忍冬那点子功夫很快便落了下风。
“忍冬!”
柔安见状就要回身。
忍冬咬着唇,死死地扛着被压下来的剑刃,她别过头,那双纯净的眼睛里满是柔安的倒影,
“娘娘我没事,别管我,快走!”
柔安狠狠一咬牙,伸手将眼角的水光抹去,撕扯着缰绳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。
她要找到邵承冕,忍冬才能活!她们才能活!
崎岖的山路越来越陡,马儿似乎也累的跑不动了,突然站在了原地,怎么拽都不走。
柔安这才回过头。
身后空无一人,她松了口气,慢慢地滑下马。
刚准备学着邵承冕的样子将它栓在树上,就见它打了个响鼻,甩着尾巴嘚嘚地跑远了。
累极了的柔安指着它的背影,十分不可置信——
“这傻马,唉……”
她垂着头,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,低低喃着,“忍冬啊,我白天不说你就好了……”
一天之内,她生命里两个重要的人先后都生死未卜。
面上似乎坚强的很,但她真的感觉天都塌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