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月再次把那张奖状拿了出来,她多拿几次,说不定她爸在这里日子能好过一点。
钱长金看完奖状后,心中的疑惑解开了,原来他爹是起了爱才之心。
他也没想到苏士杰那个撅嘴葫芦,能养出一个嘴巴这么甜的闺女。
农场里这么多犯人,他之所以记住苏士杰是因为这个人除非必要,好几天都能不说一句话,也不知道对方是本身不爱说话,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。
其他的犯人来到这里,私底下多少也会诉说自己的委屈,唯有他一人每天都是沉默不语。
他带着苏月直接来到地头,让一个战士去把在地里干活的苏士杰叫来。
地里有许多人干活,每个人都在卖力又认真的干活,他们站在地头却没人抬头看一眼,
“报告,犯人苏士杰到。”苏士杰一路小跑来到地头,目视前方喊道。
苏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,这就是原主的父亲。明明刚到中年,头发已经白了一半。
比起原主记忆中的他,瘦了好多,整个人也失去精神气,脸上麻木,眼中毫无生机。
原主每次见到这个父亲,他永远都是干干净净,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可是他现在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,头发乱糟糟的。
那句‘犯人苏世杰’,让她的心又酸又难受,那是来自这具身体的反应。
“苏士杰,有家里人来看你,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。”钱长金说完这句话,对着苏月点下头就离开这里。
其他犯人家属来看望犯人,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,还需要检查进来的东西,他已经看在他爹的份上给了方便了。
这次苏月没敢喊叔叔,她是什么身份,人家是什么身份,再喊就有些不知好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