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呈黑褐色,这是中毒的表现。”
厢房外,三个妇人害怕是害怕,但听到叶芝的话眼只有茫然,什么中不中毒,难道是吃了五石散登列仙班了?
叶芝并不知道小妇人们怎么想的,她把裴景宁领到厢房其它地方,伸手捋了一下半桌雕花里,“大人,你看,这里面有灰尘。”
她又走到榻榻米处,“我摸遍了榻榻米,你看我的白手套,上面连个灰尘痕都没有。”说完,手正反转了几下给众人看。
杨福全这次终于听明白了,“叶姐,你的意思说榻榻米被人擦过,所以没有一点灰尘。”
“是,而且是近期。”
为何要把榻榻米擦的一尘不染呢?
叶芝指向被拿掉垫子的榻榻米缝隙道,“这里有血迹。”
一切已经不言而喻。
众人都看向门口外被押跪着的蔡春祥。
祭酒作为古代封建社会教育管理机关或最高学府的高领导人,育出的儿子竟是如此之人。
“没有……我没有杀人……”蔡春祥死不承认。
众人又看向郭家树。
郭家树显然没蔡春祥坚定,眼神闪烁:“我……我也没有……”
叶芝并没着急审人。
她走向院子,低头像是寻找什么。
杨福全心一跳,连忙跟紧叶芝,声音极轻,“叶姐,你在找死者的头颅吗?”
叶芝脚一顿,快速朝蔡、郭二人看过去。
二人却一个躲避叶芝目光,一个不知看向哪里。
叶芝顺着那人目光看向院中天井前的丁香、蔷薇。
裴景宁当然也留意到了,他示意白朗找人挖开灌木类的植物。
“是,大人。”
正在开挖时,滕冲、张进与严仵作等人到了。
三人带着各自的人手、徒弟齐齐上前行礼,“大人——”
裴景宁手一挥,示意他们安静,看侍卫挖灌木,挖到第三棵时,铲子碰到了硬东西,侍卫顿了一下,弯腰伸手拔开泥尘,一个面目全非的头颅映入众人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