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能算别人的,不能算自己的。”云黎叹息一声,“沈肆的就更难算了。”他的命格不是一般的麻烦。

听到此处,白从枝低笑道,“你都查不出来,别人就能做到了?”

“确实。”云黎应了应,白从枝的话总是能在适合的时间内,打破她所有的美梦。

“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了。”她眼底染着几分希翼,并不算深,云黎一向倔强,她并不容许自己放弃。

白从枝依稀记得,刚认识云黎时,她的性子冷淡,对什么都提不起劲,更别说男人了,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云黎罕见的露出几分偏执,是对沈肆的。

她禁不住开口道,“你是爱上沈肆了吗?”

闻言,云黎怔住,很快便自嘲一笑,“我这种人,谈爱?”

还是和遗漏者谈情说爱,简直就是伦理纲常全不顾忌了,要是沈肆是个普通人,肯定不会选择一个死人,她不能生育,还会一直永葆年轻,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死,最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,这种痛苦谁又能知道?

“小黎,你看着陷进去很深。”

白从枝低叹一声,“恐怕你连自己都不知道,你对沈肆究竟是什么样的。”

“亦或是沈肆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。”

她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,递到云黎的掌心,“你来之前就已经算过了吧,我的确有认识的人,我有一个表姑就是做神婆的,这是她以前送我的生辰礼,你带着这个去见她,她肯定会见你。”

对于云黎,她一向大方。

云黎接过镯子,视线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,“我记得你,也要领证了吧。”

和元辰泽领证。

白从枝脸上说不出来的娴静,她眼神总是带着一种世家女的忧思。

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,云黎抬手替白从枝算了一卦,紧接着她面色一怔,“这什么鬼卦象。”

她不信邪,继续算了一下,算来算去算到最后,她颇为颓废道,“从枝,你的婚事,不在最近。”

“你最近一段时间,不可能结婚。”这是卦象告诉她的,她不能透露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