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云露想起,“云家早年祖辈上好像是跳大神的,所以家里会信一些鬼神之说,就连这塔修建九层,也是因为风水学。”

跳大神……云黎扯了扯嘴角,这说法还真是清丽脱俗。

“倒是那第九层,没人上去过,爸爸不让提,是家中的禁忌。”云露瑟缩了一下身子,她突然想起那年守岁,阖家团圆,有个亲戚提出要进塔里祭拜祖宗,想往九层跑,还没跑上去,就被揪了下来,父亲那会儿眼神很可怕,几乎要杀人。

后来那人就再也没出现在家宴上,现在想来,都一阵的后怕。

“禁忌?”云黎勾唇,“怕不是心里有鬼。”

“说不定真有鬼呢。”云露眼神游移,她扫向四周,见周围没有可疑的人,开口便道,“我爸爸身上,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上了,可怕的很。”

她竟然看得到?

自己的指引灵不在,云黎无从得知缘由,唯一能确定的是,看的到,足以说明,云解骜身上的阴气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,能被人所窥见的地步。

他这般着急暴露自己身份做什么?

就不怕被抹杀掉吗?

云黎微微沉思,就见云露面色惨白,她看向云黎身后,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,此刻正一脸含笑看着她,她眼神顿时涣散了起来,仿佛陷入一场梦境。

四周场景开始变化,变成了一个地下室的模样,“哐当”一声,云露倒在地上。

云黎眯了眯眼,看向不远处的男人。

“你下手倒是挺快。”

血腥味溢出,云解骜把弄着手里的镣铐,周围或多或少都是些刑具,看起来很是阴森恐怖。

他应该是通过某种触发禁制才将两人强行拉过来的,而触发禁制,需要有引子。

云黎抬手,将云露脖子上的红绳扯开,接着便阴沉着面色看向云解骜。

“你已经杀了不少人了,竟然连你女儿都不放过。”

这种红绳会强行将附身的人作为容器,容器本就不是什么好听的名讳。

轻者就跟云露现在一样,陷入梦魇,重者会被回收者直接捏断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