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的时候，不是不想选择，而是从头到尾，就没得选。”云黎淡淡出声，凤君对上那双黯淡的双眸，仿佛能从里面读出同样的悲伤。

痛苦顺着凤君的四肢百骸涌出，无数鲜血涌了出来，他化作地狱的恶灵，死死盯着云黎，像是要挂在最恶毒的诅咒。

随后她便看到女人一模一样地悲伤眼神就，就跟母亲一样，他停止诅咒。

她好像也很难过，她到底在难过什么？

凤君迫切想要知道，一只巨大的蛇尾将他缠了回去，盘绕在蛇柱上的黑玫一双蛇瞳阴测测的盯着两人，还时不时吐出鲜红的杏子，他将凤君丢入水池，水池开始冒泡，逐渐将凤君的身体融化。

“那是你哥哥！”云黎想要阻止，就听那道冷入骨髓的声音响起，“我没有哥哥。”

祸世妖蛇，从来都只有一条，不可能出现两条，他不会有哥哥，现在没有，以后也不会有。

凤君挣扎了两下，他的灵魂一点点消失，想到临走之时感受到的那抹温暖，他想到了梁小荷，他们的母亲，一个脆弱不堪的女子，她在五个男人身边周转，最终以生下妖孽为由，被活活烧死，在死之前她还是那样温柔的看着他们。

告诉他们。

要好好活下去。

为什么不能活？因为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。一滴眼泪顺着凤君眼角流下，他成了血池里一道平平无奇的尸体，然而就是那滴眼泪，让黑玫莫名烦躁起来，他满是黑漆漆的脑海中，突然缩了一抹奇怪的东西，他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，却迫切的想要将这东西赶出去，通通都赶出去！

他怒骂道，蛇身重重摔打在柱子上就，近乎失控。

“短时间内，他不会离开这里。”沈肆淡声道，“不用担心。”

他用着哄小孩得语气，伸手颇为强势的拉住她，云黎怔住，她微微惊讶，“你恢复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