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锁已经坏死，方祥想关也关不上，只能保持打开的状态。

见常然这副模样，方祥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你要是觉得还不够保险，我再去找点木板，竖着再钉一道？”

沉默片刻，常然开口问道：“你这木板是哪来的？”

“杂物间有一些简单的维修工具，从那里面找的。”方祥说着，忽然谨慎起来，“怎么了？是这些木板有问题吗？”

常然摇摇头，虽然这地方有木板就够奇怪了，但总还能说得过去，毕竟他们的床也是木板做的。

“你封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？或者说……看到什么？”

常然看向方祥的目光有些心虚，从配药室出来开始，脑子就有些浑浑噩噩的，一直到刚刚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

让方祥一个人去封门，和让她送死没什么区别。

就连现在，他们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，他们也无法确认。

谁料方祥摇摇头：“没有，怎么了？”

常然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我总感觉里面可能有东西。”

白卜看了常然一眼，调转了话头：“我们俩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，常然他……”白卜皱紧了眉头，似乎想找一个合适的词，最终只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“……他脑子里好像有东西。”

方祥脸上顿时满是疑惑，在两人的解释下，勉强明白了常然的处境。

“所以，你现在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座雕像？”

常然点了点头，眉间挤出一个“川”字：“对，眨眼的一瞬间也会看到，但眨眼的时候它似乎不会前进。”

方祥思索片刻，试探道：“要不……去精神科看看？”

熟悉的科室名字从方祥口中说出，常然和白卜两人的脸色顿时往下沉了几分。

他们几乎快忘了，方祥不大能看得见墙上的规则。

两人对视一眼，白卜犹豫着问道：“方祥，三楼有精神科？”

方祥点头道：“有的，我前天白天还在精神科轮换了一次，不过精神科没什么用得到护士的地方，还挺轻松的。”

话音刚落，常然立刻转身走向了作息表所在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