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应灯一闪一闪下,艳红的血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攀爬。
他以为能在楼道堵住凶手,结果扑空。
血液中间有一片空白,他知道那里应该躺着谁,这一切发生不过眨眼间,但此刻他眼中,仿佛一个世纪的流转,每一个呼吸都让他感觉心脏要裂开。
太疼了......
季法医说:“人在无法忍受心灵上的疼痛的时候,会用肉体疼痛来转移注意力。”
冯柏年,“季法医,你还选修心理学?”
“不,作为一名法医我不作任何猜测,只是说出自己见到的。”季法医说:“你这伤口太深了,靠自己愈合很容易就撕裂,而且恢复慢,也容易感染,建议你缝合。”
沈从风无所谓说,“反正我不会死。”
“说什么瞎话呢,快拦住他,让他给你缝合!”陶墨墨想拉着他的手,在即将碰到鲜血的时候灼烧般缩回,眼泪从线条圆润柔和脸庞流下,“我知道你看不见我,也听不到我的声音,但是我求求你,不要这样......”
季法医走后冯柏年精神大振,敲敲桌子说:“沈同志,现在我们有新问题可聊了。”
他慢悠悠道:“比如聊一聊你的伤口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