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之:“……”

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,谢怀之苦笑一声,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。

走的时候有多潇洒,回头的时候就有多狼狈。

他躺在床上,后背的伤口被压到,疼得他闷哼一声,为了“赖上”人家,他还特意演了出苦肉计,结果现在苦是苦了,效果却没达到。

谢怀之睁眼看着黑暗,心绪纷乱。

他本以为自己再见一次楼尽欢就能恢复如常,彻底放下,然而时隔半年再见,他不仅没有自以为的冷静下来,反而越发躁动。

想靠近她,想和她说话,想让她看着自己。

他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没发热啊?怎么净想一些没边的事?

这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操控着他,让他彻夜难眠,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更憔悴了些。

小二买的是顶好的成衣,淡蓝色,穿上衬的谢怀之长身玉立,颇为风流。

丛心看到后啧啧道:“昨晚太黑,没怎么看清,今日一见发现景道友你长得很俊嘛。”

“不过——”她绕到正面看了看谢怀之的脸,皱眉问:“你怎么有黑眼圈啊?昨晚没睡好?”

楼尽欢正好出来,听到这话看了谢怀之一眼。

谢怀之摸了摸自己的脸,笑了下说:“是没睡好,昨晚伤口一阵阵发热,又疼又痒。”

“这是正常的,那是在给你的伤口解毒,痒是因为伤口长出了新肉,你放心吧,今晚估计就能彻底愈合了。”

丛心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谢怀之笑道:“这药真神奇。”

“别闲聊了,吃饭,吃完继续赶路。”

楼尽欢从他们身边走过,谢怀之立刻站直身子,“好。”

……

三人又赶了半天的路,终于到了避水村。

看着眼前的场景,丛心愣了愣,“不是叫避水村吗?怎么村口这么宽一条河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