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理寺卿。”
*
“啊!”
董淑慎从梦魇中醒来,胸口起伏喘着气,依旧难忘前些日子的噩梦。
夏节那日,难得出门一趟,亦不敢太远,只在临水旁游玩片刻。
只是许久未出门,半圈不到就有些疲累,侍女搀扶着上了临近的游廊画舫。
夏日炎炎,吃了几杯清茶,却觉得头愈发沉重,昏昏欲睡,身子也是愈发酸软无力。
她虽嫁人三载,却因丈夫常年在外驻扎,成亲当晚就被官家身边的传旨太监唤走,从未行过房事。
董淑慎如今已然二十有二,并非是不通人事的丫头片子,自然明白她当时身子是何反应。
船有些摇晃,她扶着矮桌,心道这药性竟然如此之孟浪,堪堪承受不住分毫。
身边的侍女已经被支配走了,她强撑着精神往外走,因着两腿无力,频频跌倒,额上也撞出一块淤青。
屋外似乎有细微打斗声响,只是董淑慎那时听不太真切,模模糊糊的撞进一人怀里,鼻尖是一股淡淡的皂角,苍术的气味。
那人唤了一声她许久未听过的乳名,如今想想大约是她听岔了,“董夭夭!”
很久未曾有人这样叫过了,她攀着他的脖子,凭借身体本能的渴求,理智上又不断的强迫自己推开眼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