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梅相公,圣上同意,你说呢?”
“梅鹤卿,你把律法置于何地?仗着陛下宠你,谋取私权。”
“梅相公,您倒是直臣,陛下同意北伐了?”
梅挚气的哽住,梅鹤卿偏偏还要说,“您说这律法真的有权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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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在我看来,它什么都不算。”
对下算,对上却是儿戏,如何能服众。
“你!”
风吹动二人衣袍,梅挚看着梅鹤卿一阶一阶的下去。
律法,权威,梅挚站在原地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,有时候梅鹤卿说的也没错,什么法啊,不过是天家一人之言。
提刑司里,江抗眼睁睁看着梅鹤卿把人带走,一应人证物证全部由他带回了大理寺。
“梅鹤卿,你这是打我的脸!”
梅鹤卿转身,“江大人!本官只是奉命查案。”
“你奉命?你不过仗着圣上的宠爱!”
“江大人,屈打成招,滥用重刑,到底是谁罔顾司法?”
“梅鹤卿!”
许庶带着手铐脚链,满身伤痕,头发蓬乱,只是模模糊糊的问梅鹤卿,“大,大人,我是要被问斩了吗?”
他并非不知法,只是疼的太多了,次次疼昏过去,在监牢里暗无天日,不知春秋。
“大人,我……我,想要一份笔墨。”
梅鹤卿问他,“你要笔墨作甚?”
许庶嘴唇干裂,声音已经不怎么能发出来了,梅鹤卿凑近他,他嗫嚅着,“我……我想,想写……写一份放妻书。”
放妻书?
许庶觉得自己必死无疑,而董温惠还年轻,他不能拖累她,她应该改嫁给一个更好的人。
梅鹤卿笑了一下,“怎得,愿意让你的妻子嫁给别人?”
“大,大人……草民必死无疑,家中妻子年少,不能因为,因为我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