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董淑慎日日在祠堂?”
“是,世子估计是为了他那爱妾才如此待世子妃。”
赵松摸着伶人的脑袋,挑了挑眉,“……啧,宠妾灭妻,家门不幸呐。”
“沁儿啊,你说这男人也是有意思,干事儿的需要一个,干事儿的也需要一个。”
“不知足啊,不知足。”
身下的伶人咕哝着,赵松笑笑吩咐着,“董氏啊,脑子太好,这些天居然在查我,不知道谁报的信儿。”
“可这脑子好的人,对我可不太好哟。”
跪着的人问,“那爷,现在该怎么办?”
赵松把伶人拽起来叫她出去,衣衫整整,喝了半盏茶。
“王七,你知晓毁掉一个女人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吗?”
王七叩首,“奴愚钝不懂。”
他笑了两声,手扇着香炉的烟,“冬天点瑞龙脑,凉气扑鼻,人才更清醒。”
“毁掉一个女人,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毁掉她的名节。”
丝丝缕缕冷香扩散,王七背脊上一滴汗滑落,他知道主子想要的不只是董淑慎手里的管家权。
还有更多更多,甚至他无官无职,为商人却在临安达官显贵中占据很大地位,王七也不明白主子究竟是为谁办事的。
“本来董淑慎安稳些,我还可以让她同赵朗多作几日夫妻,多当几日世子妃,可是啊,非要搞这些,诶。”
“我本来,不想如此的。”
“毕竟美人娇颜如花,谁都会心疼几分。”
*
年节后几天,董淑慎收到一封信,没有署名,只是……是从赣州来的。
许久未见,如今看到这封信董淑慎一时不知道作何是好,他现在在干嘛呢?
辗转反侧许久,董淑慎才拆开了信,不是他的字。
却是在告诉董淑慎,夏节那日是谁。
窦洵。
跟着的都是证据和推理分析,董淑慎在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就一凛,窦洵?
几页纸翻过,董淑慎又打开信信封看了看,遂又觉得自己可笑,到底在想什么?
字不是他的字,应当不是他写的,可是看着内容却像是他口述的,口吻很像,这是在告诉她,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