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哪儿有什么夫纲。”
只有妻纲。
皇帝更觉有意思,好些日子都没这么笑过了,“好好好,府邸嘛,刘顺,朕先前记得杜寅在城东那套府邸还在,赏给梅鹤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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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寅?此人原先品级可是比梅鹤卿高,而且他是一大贪官蠹虫,那府邸修缮的极为华丽精致,他本人又擅园林工艺,还做过《营造法式》后来的修订完善,除却摆件都算得上是艺术。
梅鹤卿受宠若惊,叩首道,“陛下,臣,”
“好了好了,空着也是空着,就给你了,不过你可不要耽于享受,还要给朕好好办案才是。”
“臣定然不负圣恩。”
“起来吧,鹤卿,今日陪朕到画院去转转,你不会拒绝了吧?”
“臣遵旨。”
*
从宫里出来,碰到了梅怀北,他有些怨气地道,“清仕,这就好了?明眼人都能察觉,萧郴一个人怎么能干这种事?”
梅鹤卿攥了攥袖口,也拧着眉,“大哥,但是圣上认为它就是一件普通的案子,只是利益纠纷的杀人。”
“圣上显然不想牵扯进他背后的人,您当明白,他,”
“清仕,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,你明明知道有问题,为什么不直言陛下要求彻查,为人臣难道不该忠言吗?”
梅鹤卿看着梅怀北,“大哥,您还没有明白吗?”
“你这是何意思?清仕,我可是知晓圣上赏赐了你杜寅的府邸,你难道也要像杜寅一般,做那朝廷蠹虫?”
梅怀北的指责让梅鹤卿哑口无言,他和梅挚一样,从小就是如松似竹,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,也见不得一点儿冤屈和不平。
换句话说,其实他和梅挚不太适合如今的官场。
“他那背后到底有何人?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阻止王爷,清仕,你是梅家的儿子,你当明白我们梅家祖上是武将不是文臣。”
“祖父,爹爹,他们的心愿是收复失地,你怎么能如此?难道这杭州的风也把你熏醉了?你怎么能这么没有骨气?”
梅鹤卿等他一通说完,抬眼看着梅怀北,“大哥,你别忘了,我是被他弃掉,不被他选择,我不是梅家的儿子。”
“文臣武将,谁又比谁高贵。”
还不都是一样。
“大哥,我比你更想拿下他,可你应该也清楚,办案,讲究的是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