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鹤卿背着手,同狱卒说了一声,“施刑全是奉我的命令,明白吗?”
“大,大人……”
他抬了抬手,踱步离开,只留下一句,“本官我,泄私怨。”
朝廷中主战派早已经开始上书,为赵朗和辛长林求情,更多的是讨伐梅鹤卿的。
一时之间,乌泱泱的,群臣百官跪了一地,主和的不认为梅鹤卿有什么,他们上奏要求皇帝尽快批复,言辞激烈。
朝中主和比主战的人多,因为皇帝就是偏向主和一派,他们强烈要求皇帝赶紧下命令,以赵朗谋反的名义论罪。
两厢太过激烈,竟然出现了武将打文臣的现象,他们平日里就不满朝中文臣已久,凭什么事事都要比他们高一台阶。
“你们这些懦夫!不知道联手抗敌,反而要攻击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,实在可耻!”
“匹夫,只知晓逞英雄的匹夫!你们现如今还在为反贼说话,其心可诛!”
“我大齐迟早亡于你们这些得软骨头病的人!”
“少来危言耸听,我看你们是想拥立新皇,颠覆朝廷!”
“你再胡咧咧!”
垂拱殿前,文武斗殴,齐帝看着更加心烦,这就是他的臣子,这就是他的好臣子们!
齐帝问了身边宫人一句,“梅挚呢?梅挚在吗?”
吕公公摇了摇头,“回陛下的话,梅相公那日从大理寺回去,约摸是连日辛劳,人又疲累,病倒了。”
“梅挚病了?”
“是。”
齐帝若有所思着,“病了啊,病了也好,病了好。”
朝堂上闹的鸡飞狗跳,甚嚣尘上,大理寺内院却难得清净。
一众人都被梅鹤卿叫来,他同他们道,“做了这么久刑狱,审问的时候该说什么都明白吧?”
地下的人面面相觑,梅鹤卿又重复了一遍,“不知道说什么,就等着掉脑袋吧。”
“明白,我等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