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非瞥了他一眼,“梅挚?呵,邢蹇啊,不是本官夸耀,他那点子权力还不如你我。”
“而且,就他在京城有人?你我,就没有?”
杨凌风还在原地,齐非看了看邢蹇,邢蹇言,“无妨,他是自己人。”
“那梅鹤卿真是跟梅挚一模一样的死性子。”
邢蹇又道,“大人您掌管江西全部刑名,还怕他一个赣州府小小提刑?”
“这次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哇,齐大人,若本官没记错的话,您今年就要调走了吧。”
齐非放下茶瓯,“邢大人倒是明白清楚。”
邢蹇笑了笑,“下官祝愿大人,高升一部之堂官。”
“啧,别瞎说。”
“以大人功绩,迟早的事。”
杨凌风也跟着邢蹇说了两句,齐非走了之后,邢蹇坐下,对杨凌风道,“你,跟梅鹤卿交好吧?”
“是,因为他哥哥,梅鹤亭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邢蹇嗤笑两声,“梅鹤亭?就是那个升任临安大理寺丞,结果犯龙鳞,跪死在皇城外的人?”
杨凌风闭了闭眼,手心微湿,“……是。”
“呵,倒是一家子一脉相承了。”
邢蹇啜了两口茶,手扶着圈椅的把手,吐息道,“杨凌风,你不会像梅鹤卿一样,不识好歹吧?”
杨凌风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汗,“下,下官,全靠大人一手提拔。”
邢蹇拉着杨凌风坐下,面对面道,“凌风啊,我也迟早要调走的,就在这一两年了,我走后这位置,诶。”
“大,大人。”
“那梅鹤卿才多大啊,都曾忝居过大理寺卿,你不比他更有能耐?在我心里,都知道你这些年壮志难酬,连房小妾都不敢纳。”
“这次圣上降旨封赏,我定然不会少了报你的功劳,凌风啊,你明白吗?你这官位远不止现在。”
杨凌风被邢蹇说的心里乱糟糟的,这无疑是很大的诱惑,他没有办法不被吸引。
邢蹇拉了拉他的官衣,“朱紫色,才是富贵。”
“凌风啊,去了结了她。”
杨凌风猛然抬头,“谁?”
“你说呢?齐大人都说了,他管江西全部刑名,有不少犯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