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娘养的!咋会好好的溃堤。”
“征税的时候知道要,赋税加了几成,抓人的时候全调的我们村的,现在又要淹我们。”
“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啊。”
可是洪水和上天听不到人的哀嚎,水位在慢慢的上涨,偏着老天还在继续下雨,像是要不给人留一条活路。
董淑慎帮着里正疏散人群,里正看着董淑慎问她,“姑娘,你怎么这么好心?这么帮我们。”
“老伯,换谁也会这么做的。”
里正笑了笑,感谢她,“姑娘的大恩大德,我等没齿难忘。”
*
梅鹤卿绕路去了修建河堤的营地里,几个监工正在屋内喝着温酒打牌,因为喝的醉醺醺的河堤溃败缺口的声音他们居然没有听见。
听到门被“哐”一下子推开都纷纷往门口看去,其中一个站起身来,“你是什么人?”
他举着鞭子对着梅鹤卿,“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”
梅鹤卿拉着他的衣领,寒声道,“你们出去看看,河堤溃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几个人明显不信梅鹤卿的话,“谁让你来这里胡咧咧的,那河堤固若金汤怎么会塌?”
梅鹤卿放开他,“长着眼睛的出去看看,本官告诉你们,把修补河堤的夯土袋都备好,等本官来取。”
说完梅鹤卿走了,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,听梅鹤卿的自称,本官?
什么官?
“你,快出去看看。”
“诶诶。”
梅鹤卿从几个监工的营地里出来,另一边的营地里是修河堤的壮丁,这些人疲累的都躺在竹床的草席上。
他摸了摸身上还有钱,撩开草帘进去,“各位大哥,你们谁会骑马?”
里面的几个年轻人看着梅鹤卿,梅鹤卿又问了一遍,大约是因为他的气势,有一个男人举了手,“我会。”
梅鹤卿向他招手,“你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