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淑慎看看辛长林又瞧瞧梅鹤卿,辛长林又补充一句,“他当年同梅伯父吵架,其实也算是为了你……”
梅鹤卿狠狠瞪他一眼,“辛长林你给我滚出去!你乱说什么?”
辛长林摸了摸头,不敢言语,又看看两人才退了出去,感叹自己多嘴惹人。
董淑慎在辛长林走后绕到梅鹤卿身前,双手捧着他的脸问,“鹤卿,怎么回事?”
梅鹤卿搭在她的手上,“没什么。”
“你不想说吗?”
“不,不是。慎儿,梅挚他本来就那个性格,他就是不知变通,他,”
“跟我有关系,对吧?”
梅鹤卿摇头否定,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我想留在临安,他管我用什么手段,那是他自己不识疾苦,认为人人都同他一样清正。”
“再说了,我没有对不起我每一个官位。”
梅挚的理想是所有推举都按照法理来,这样才公正,底层干的好的官员亦有出头之日。
可是基层又不是这样的,太多人干实事默默无闻一辈子出不了头,所以他第一个反对梅鹤卿这种做法。
他既然是他的父亲,就要以身作则。
“那鹤卿留在临安是为了我吗?”
梅鹤卿还想再解释,董淑慎抱着他,“我们鹤卿这么好,怎么能让亲爹爹都误会呢?”
他靠在她怀里,闷声闷气,“慎儿,我有你就够了,我不在乎别人。”
“可是鹤卿,一个人明明做了很多好事却要一直被误解,这对他不公平。”
梅鹤卿揽着她的腰的胳膊收紧,“慎儿,那是我单方面的思慕你,从来都同你没关系。”
“我能想方设法留在临安,经常看到你就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她声音温柔,手摸着他披在背上的头发,“鹤卿,你现在不是单方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