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真笑道:“嫂夫人所言有理。”
方丈也道:“善哉善哉!”
季炎见讨不着便宜,却被臊了一脸,耳根就红了起来,忙含笑道:
“只可惜不能与归鸿刀切磋切磋,倒是憾事,想论也论不得了。”
乐岫道:“同道中人,比武切磋原再正常不过了,季少阁主若有兴趣,我让我儿与你切磋切磋,也是无妨。
“你们年轻人,正该相互学习着来。诸位,且先请吧,厅上好说话。”
季炎又冷笑一声,道:“云少门主武功我们已见识过,倒是想请云门主指点几招。
“只是也不知道归鸿刀能不能出鞘。”
乐岫笑道:“我家老爷与你不同辈,输赢对他来说都不体面,既想论武,与我家风儿论为好。
“不过今日且歇下,咱们移步前厅,且用些酒菜,改日在比武会友也不迟。”
季炎仍步步紧逼道:“倒不必客气了,择日不如撞日,既然这么说,倒想向云少门主讨教几招也好,不知可能拔刀一试?”
乐岫见他咄咄逼人,心间也有些怒意,在祠堂这不好发作,只冷看了季炎一眼,道:
“季少阁主说笑,俗话说‘利剑出鞘易,魔刀归鞘难’,我家这归鸿刀原也有些魔性的,因此祖父才将其封住。
“宝刀出鞘可是要斩妖除魔的,同道比武,岂能把心思用在兵器上?万一收不住,死伤在所难免。
“传扬出去,别人不得笑话:‘这才选出武林盟主,各派就针锋相对,斗勇斗狠。’岂不成武林笑话了?”
季炎被说的心闷脸红,见半点便宜讨不着,说道:
“习武之人自有分寸的,晚辈只是不想占了兵器上的便宜。”
吴长流忙也道:“不能拔出刀,就是不能拔出刀,何必说得这么体面?倒显得季少阁主仗剑欺人一般。”
白岐山也道:“可不是这理儿?这刀亭盖得倒别开生面。一眼看去哪有刀在?叫石头亭也就使得了。”
玄真一旁忙道:“不可无礼。”
乐岫含笑道:“二位说的也是实情,这么多年来,他父子二人确实不曾拔出过归鸿刀。即便如此,倒也不妨碍什么。
“现在江湖太平,又有盟主及诸位在,拔出刀来也没什么用,留在这里倒也是归宿。
“我时常想着,他们父子拔出刀来又能做什么?去哪杀几个小鬼不成?
“到底还是不拔出来好,但终究是劝不下他父子二人,一心还只想拔刀。”
说着上前两步,沉思顷刻,开口却又相请道:
“诸位还是移步前厅吧,这里终究不是说话待客的地方。”
谁料白岐山又笑道:“‘既来之则安之’嘛,就在这刀亭前比试比试,倒也应景,我也想一试。”
乐岫听说,冷笑道:“哼!后生可畏啊。风儿,还不应,等娘请你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