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即将离开这是非之地，大汉也不介意多说些秘辛，大大方方道：“这迷踪峡谷由天翼族管辖，雾晶只对三境修士有作用，说多珍贵也谈不上，所以才允许各族修士随意进出。”

“不过现在嘛，为了保障雾晶能够持续供给，我估摸着天翼族会出手管制，直到这雾隐妖缓过气。”

王云起顿时眼神一亮，“这么说来，未来几年雾晶会很抢手？”

大汉嘴角翘起，“你小子倒是好眼力。”

王云起呵呵一笑，“比前辈还是差点。”

大汉瞥了眼城外浮在空中的英气女子，端起茶杯，一饮而尽，说道：

“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，如今天翼族到来，真要有了事情，我这小茶摊可保不住你们，不妨与你们直说，天翼族对人族观感偏差，这荒山野岭的，不小心弄死几个人族，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王云起挠挠头，又看向大汉，笑问道：“那前辈又为何待在这荒山野岭？”

大汉沉默片刻，淡淡道：“自然是在外结仇，不得以藏身于此。”

姜凝雨暗中扯扯王云起的衣摆，王运气哎呦喂一声，朝大汉抱拳赔不是，“恼了前辈兴致，实在是抱歉，我自罚一杯。”

大汉摆摆手，“无妨，无非是打不过躲，躲不过打的仇怨。”

陈灵川安静听着交谈，此刻莫名感慨道：“活着便有希望。”

大汉略显诧异，笑道：“你小子觉悟倒是高，怎的，年纪轻轻就苦大仇深不成？”

陈灵川摇头。

小城之内，一路匆忙过路客。

大汉突然说道：“收摊了，你们三个小年轻趁早离去吧，这壶茶算我送你们的。”

三人赶紧起身，刚走出两步，陈灵川回头，语气诚挚道：“我名陈灵川，还未请教前辈高名。”

“高名谈不上，非要喊就喊我断臂吧。”大汉爽朗一笑道。

不知为何，陈灵川在那笑声中听出了几分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