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,从南到北,看过波澜壮阔的大海,走过雪山,在草原上纵情奔跑过,未来还将可能去往漫天黄沙的大漠……
最重要的是,我还做了很多非常多有意义的事情。
我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呢?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内心富足。
而这些,都是因着爹爹才得以实现,那个嘴角总是挂着笑意、三十出头的年轻父亲,给了我一个有意义的,全新的,人的一生。
夫子曾用一句话形容过爹爹:“君子端方,温良如玉”,可我却觉得,温良如玉的温,用在爹爹身上,更应该是有温度的那个温.......”
小生放下笔,揉揉胳膊转转手腕,深吸一口气,轻吐,透过车窗看向外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扑面而来。
“哥,看什么呢?”见小生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外面,年年放下手里的书,疑惑道。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,这样活着,可真好。”
年年静默了一瞬,笑着道:“哥,我们去跑马吧?”
小生侧了侧身子,为弟弟尽量多的挡住窗外灌进来的冷风,两个梨涡若隐若现,“好,叫上师母。”
年年唔了一声,“哥你慢慢收拾,我去知会师母。”
说着,年年将书归置好,随意拿了件披风,轻盈潇洒地跳下马车。
收起文风与刘二福如出一辙的记事录,带上和弟弟两人的骑马护具,小生走出车厢,快速牵了三匹马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