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平时,姜誉教训姜瑜葭,姜瑜葭是万万不敢闪躲的。
可姜瑜葭自小到大十几年,也从未见姜誉如此生气过。
姜瑜葭想不通,自己不过就是在外胡言乱语几句,怎得就惹得父亲如此震怒,还有祖母也是小题大做。
本来以为自己认错态度好点,又有母亲为自己求情,此事小惩大诫也就过去了。
跪祠堂往常也都是走个形式,谁还来看着啊?这祠堂这么冷地上这么硬,自己也都捱了,怎么还不够啊?
姜瑜葭心里闪过很多念头,但是嘴上却不敢和正盛怒的姜誉顶嘴。
一边闪躲一边哭着求饶。
姜誉明显是动了真格的,每一棍子落下都带出呼呼的风声,落地都是异常沉闷之声。
“啊……父亲,您真的要打死女儿吗?呜呜呜……父亲,女儿知错了,父亲……”
姜瑜葭脚下一绊,身子一个趔趄,眼看着棍子就要落下,姜瑜葭怕得闭上了眼睛。
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,但一声闷哼响起,红玉的小脸红得几要滴血。
姜瑜葭回过神拔腿就往祠堂院外跑,刚一迈过门槛,一头就撞进了大夫人的怀里。
大夫人一愣,扶住姜瑜葭问道:
“葭儿,你这么慌张是要做什……”
话未说完,姜誉便提着棍子追了出来。
大夫人吓了一跳,下意识将姜瑜葭护在身后,声音因为着急都破了音:
“侯爷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不管姜誉再怎么不喜赵氏,但她仍旧是整个侯府的当家夫人,姜誉是万万不能对着赵氏挥棍子的。
姜誉气急败坏地说道:
“你让开,我教训女儿还不行了吗?法规祠堂竟然偷睡,如此这般,罚抄的《女戒》定也是没有完成的,做父亲的想要教训一二竟还敢躲!在这祠堂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?你给我让开。”
赵氏也难见侯爷如此愤怒,虽也心底发慌,但见着侯爷手里那么粗的棍子,也是不敢将姜瑜葭就这么交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