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个镇子的样子,姜寻的心里很不好受。
谢煜怕是更难过吧?这个镇子就好像另一个镇国将军府,没有了壮劳力,只剩老弱妇孺。
那天谢煜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是姜寻已经可以大致猜到了,这个镇子的壮劳力应该都去参军了,大部分也都是死在了那场战事里,或者说阴谋里。
那个天佑,姜寻也不是毫无所觉。
与其说他是因为害羞,还不如说他对所有外来的人都有着一种强烈的防备心理。
忙活了大半天,姜寻从没看见店里还有其他人来帮忙,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跛脚的掌柜和天佑两人,姜寻没有问也不敢去想,或许他的家人也都不在了吧?
谢煜说不想听她说对不起,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?
姜誉不仅是她的仇人,也是父亲。
姜寻想到这,心里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姜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暗暗决心,早晚有一天,她要亲手将这块石头彻底掀翻,绝不让姜誉这个名字再在她的生活中作乱。
她重活一世,也不再在乎外界的看法,孝道一说和眼前人比起来不算什么,她宁愿被人指责孝道,也不能拿三叔的命去换。
谢煜坐在姜寻的屋顶,尽量不去听屋内传出翻来覆去的声音,只抬头静静望着天空。
自从那次谈话,他和姜寻一直没有单独见面,更没有再说过话。
谢煜知道,自己的脾气来得毫无缘由,自己早就知道她是姜誉的女儿,不是吗?
谢煜攥紧了拳头,眯起了眼睛,在心中早已将姜誉杀了千百遍。
“咔哒”。
一声细微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。
躺在榻上的姜寻浑身僵硬了一瞬,看了看身旁睡得正熟的武梦舒,姜寻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将耳朵贴在门上。
外面好像确实有人,姜寻并没有过于担心,她知道,易风一定就守在附近,还有谢煜,依照他的性子,应该也不会放松警惕。
姜寻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,刚刚系好最后一根袋子,果然就听见了易风的声音。
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天佑的声音。
姜寻一着急就推开门迈了出去,“等下,别伤他。”
易风的掌正欲打向天佑,由于姜寻及时出声,易风的掌停在了天佑面前,天佑显然是松了一口气,但是并不领情地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