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寻听了姜韫的话,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落了泪。
前世的时候,不就是如此吗?
三叔死后,自己忽然就好像天塌了一样,虽然想要努力撑起这一大片产业,可自己毕竟被三叔保护得太好了,很多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最后,自己也中了姜誉的招。
三叔半生的心血,大抵终究是让姜誉占了便宜。
只不过,姜寻这一滴泪,让马车上的两个男人慌了神。
“怎么哭了?是那个时候姜誉和赵氏两人欺负你了?”
“还是姜瑜葭?夫人放心,等回去京都我定饶不了他们,还有那个姜瑜葭,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,为夫定不叫她好过。”
姜寻忽地又破涕而笑,说:“没有,我只是觉得过去那些年,我实在是太天真太不懂事了。还有,要不是回了侯府,我也不能嫁给谢煜,当不上这个镇国将军夫人呢。”
谢煜闻言笑了笑,调侃地说道:“可惜了,成帝看不到了,不然非要再被气死一次不可。他可是期盼着你来克我,让我倒霉呢。”
姜韫不高兴了,“都是胡说八道,我们寻儿的命数好着呢,都是姜誉他们夫妻俩不做人事,尤其是赵氏,她就是知道你不是她亲生的,才一直这么诋毁你。他们倒霉都是他们自己作的,活该。”
姜寻还是头一次见到儒雅的三叔这么说话的,还觉得挺新鲜的,瞧着姜韫的目光就带了些揶揄。
“三叔,”姜寻忽然眨巴着她的大眼睛看着姜韫,姜韫下意识地答应,“嗯?”
姜寻想了想,问道:“您是不是也该成亲了?小的时候我问您,您说不想有人欺负我,可是我现在都长大了成亲了,我都有孩子了,三叔您是不是该成个家了?”
姜韫没料到姜寻当着谢煜的面竟然这么说话,一时间老脸腾地就红了,有些羞恼地说道:
“你还知道自己当母亲了,说话如此没遮没拦。”
谢煜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神色,见姜寻确实是为姜韫着急,也知道姜寻心里或许还带着些愧疚,便开口劝道:
“三叔,寻儿说得没错,您成了家,寻儿也好能放心些,不然她整日里都在担心您。要不然,您搬过来和我们住一块?”
“那像什么样子?我又不是老得动不了了,我还年轻着呢,用不着你们瞎操心。过好你们的日子得了。”
说完,姜韫瞪了一眼姜寻,掀开马车帘子就下去了。
姜寻轻笑了一下,随即,眼中便是浓厚的担忧。
谢煜的大手在姜寻的腰间轻轻的揉捏着,见姜寻满脸忧愁,闷闷不乐,问道:
“你是担心三叔,还是担心京都的事?”
姜寻摇摇头,有些疲惫地靠在谢煜的怀里,坐了这么久的马车,姜寻还真的有些累了,谢煜的手很有力气,捏得姜寻确实舒服不少。
姜寻放松地让整个人都靠在谢煜怀里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。
“我都不担心,有你在,有三叔在,有这么多亲人在,其余的左右都不算什么大事。只是,我想到这么些年,三叔大概只是怕成亲以后,婶婶会容不下我,这才一直拖着。”
“以前三叔年轻的时候,不是没有人给三叔说过媒,我记得其中有个小姐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