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帝去了静妃宫里,这一消息只引起了非常短暂的一个小波澜,毕竟宣帝没有再静妃那里待上多一会儿,而且是黑着脸出来的。
宣帝在回去的路上,心口直疼。
回想姜瑜葭面带深意地露出那抹笑意,宣帝就恨不得撕了她。
奈何他现在身体状况越来越差,手上无力,只在姜瑜葭的脖颈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乌青。
姜瑜葭为什么会一直强调姜寻有可能是前太子留下的孩子?为什么她笑得那么得意?为什么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怜悯?
宣帝以前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,现在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巨大的笑话。
原本自己心里也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很隐秘的想法,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,无人知晓。
自己之所以如此怨恨姜瑜葭并不都是因为那个人,更多的原因还在于姜瑜葭确实是他的污点。
可是姜瑜葭怎么能够?怎么能够察觉他心底的秘密?怎么会知道自己曾经有过的念头?
要不是姜瑜葭有可能抖搂出他以前合谋陷害老侯爷的事,宣帝恨不得刚刚就赐她一条白绫。
“谢煜和姜寻的孩子是个男孩?”
宣帝忽然开口询问,安福海连忙应声。
“回皇上,是的,正是一个小公子。您之前可是送了很重的贺礼过去的。”
宣帝眼眸深邃,眸底阴冷。
“那朕就再送一份大礼给他们好了。”
贴身侍卫青松青柏现在已经是宣帝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两个人,他们在御书房内和宣帝待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出来,就连安福海都被打发在外。
安福海看着青松青柏面色沉重地离开,他提起了一口气,看来宣帝身边的日子应该是越来越不好过了。
……
谢煜和姜寻派出去的人在京都里找了好几天,依然没有丝毫神秘人的蛛丝马迹。
姜寻甚至都开始怀疑,这个所谓的“神秘人”到底有没有。
但是姜寻随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怀疑。
无论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,在姜韫背后指引他找到那么多线索的,不可能是鬼魂。
姜寻摇摇头,有些无奈,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胡思乱想了。
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,京都里所有的茶馆酒楼忽然就来了一批说书人,讲述的就是当年前太子的事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