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。
不仅腰痛,屁股还痛。
泉美捶了捶腰,还想站起来揉揉屁股的。
可是身边坐了个鼬,泉美不好意思了,要是换了之前,泉美哪痛就捶哪儿,想怎么坐便怎么坐。
主打的就是一个舒服,根本不用顾忌旁人的眼光。
没想到,今晚在这个狭窄的避难所,刚失去父亲的泉美,竟然还会注意那些束缚人的规矩?
鼬始终坐在石凳上,垂眸望着怀里的孩子,泉美想着,自己怎么坐都不舒服,看他那么有定力?
小身板长的还蛮结实,应该不介意给也泉美靠靠吧?
泉美往鼬那边挪了挪,先尝试性的把头靠在鼬肩膀上,心里初步盘算着,如果他不拒绝,那泉美今晚就这样睡吧。
不一会儿,两个完全放松的灵魂便依在鼬身上。
右肩一个,怀里一个,两个都发出了健康的鼻息声。
这种被陌生人依赖的感觉?令鼬有点沉迷。
鼬缓缓转头看向她,她那张白到发光的脸,泪痣边还有微干的泪痕。
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她是怎么做到彻底放松靠在鼬身上的?
避难所的人好得也有成千上万吧,而她偏偏选择鼬?
鼻腔不断涌入她身上的香气,鼬看着她右眼睑下的泪痣出神,是挺好看的,不过......泪痣这东西?
此刻,从不相信鬼神宿命论的鼬,眸光划过一丝黯淡。
鼬眯起眼睛闭目了一会。
——
鼬是被吵醒的。
避难所多了个寻人的女人,从避难所门口一路喊进来,“丑八怪?”
“丑八怪,你在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