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缘洞揉了揉脑袋,叹道:
“既然这么厉害,那我更不该坐视不理,何况既然答应了别人,大丈夫怎能食言呢?”
三人见劝说不动,各自摇头唏嘘。
张缘洞笑道:
“多谢三位提醒,萧师叔叫我隐匿行踪,我自然理会,况只是在诸真坛上下手,不打紧的,还是给我讲讲,这主坛的道士吧。”
殷钟勋面上更怒三分,粗声说道:
“那厮便是清道观的大老爷,张含东!”
一旁的顾钟为连忙轻声安慰,又向张缘洞说道:
“不怪我三师弟如此记恨他,实乃宫前所做,都是这位张真人的手笔,我两个老货无能,只有三师弟和他理论,却被一顿乱棒打了出来,落下些隐疾,伤了肺腑,终日咳嗽。”
张缘洞生出三分不忿,说道:
“此人竟然如此可恶?那天师府不去管他?”
顾钟为苦笑道:
“天师府众多子徒,这位算是内里拔尖的,兴许是山上的大真人们觉得都是些小事吧,索性不过问。”
“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!天师府不去管,贫道帮他清理清理便是!”
张缘洞听得差不多了,站起身来,像三个老道士做了个稽首,说道:
“此番多谢三位为贫道说明,现今天色尚早,我便去清道观看看,晚间再回,那个孩儿,还请三位照顾了。”
三个老道人起身相送,走出殿外。
外边院子里,莫岳亭和云山你追我赶,已然渐渐熟络起来。
张缘洞见此,脸上方才露出一丝笑意,适才心中的不忿,也随着两人的笑言散去了不少。
二人见师父们出来,连忙停止了打闹,上去扶住。
张缘洞揉了揉莫岳亭的脑袋,说道:
“岳亭,我还得在这里呆上几日,你且听这几位老修行的,莫要胡闹。”
莫岳亭闻言,心绪不由得松快几分,听话的点了点头。
三人将张缘洞送到门外,指着一个方向道:
“清道观就在东街上,香火鼎盛很容易找到。”
张缘洞当即带上覆面,走出胡同,往东街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