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儿听到这里，把身子往前探了探。

“我只能说，各种情况都有。”

“有的断情绝爱，有的大彻大悟，有的痴心不改。”

“谁也说不好，哪一种结局是最好的。”

玉儿点点头，这确实是，虽说有些事是旁观者清，但感情这种东西最没有道理，确实谁也说不好。

“人家自己觉得好，就好呗。”

“对了，就是这句话，所以我觉得结果或者说结局反而不重要。”

“大概是这个过程比较重要，不论这个过程，究竟是甜如蜜糖还是痛彻心扉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玉儿点了点头。

这时候玉儿突然脑洞大开想到，“要是帮助渡过情劫的只是一个普通凡人，那凡人会怎么样？”

说话的这会儿功夫，水已经开了，红睿抬手，将茶炉里的水缓缓注入茶壶里。

茶壶里的桃叶本来是卷起来的，微微泛着褐色，现在又慢慢展开，茶水也一起透出了绿莹莹的颜色。

这会儿玉儿也不说话了，就看着红睿行云流水的动作。

只可惜第一道茶（洗茶）不能喝，让红睿收了起来。

直到又泡了一道，才递到玉儿跟前。

“好了，尝尝吧。”

“我觉得第一道茶能喝。人间是为了除尘，我的桃树是仙种，又种在骊山，不会脏的。”

红睿对于玉儿这番话充耳不闻，他经历了魏晋那个非常奢靡的时代，对于这些事上，有自己的坚持。

“白素贞是个好选择。”

这话一出，就把玉儿的心思从茶上吸引回来了。

“出身不差，头脑清醒，另外观音菩萨点化，就身具道佛两家的渊源。”

“就凭以上这几点，将来同朝为仙，就算结局不好，也会为了体面，不过分痴缠。”

玉儿歪了歪脑袋，语气里带着感慨，“这算的也太精明了吧。”

“怎么能不精明，自己徒孙，凭借这几百年的人间历练，再过一趟情关，大好前程。”

“白素贞也不算吃亏，过了情关，她上天后的神职也能提一级。要是和许仙关系处的好，还多个靠山呢。”

玉儿横着手指上下比划了一下，“这是互惠互利。”

“某种层面上来说，是这么回事。”红睿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