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樘是沈太守的侄儿,而张波是张大人的远房亲戚,这两人,平日里衙役都不敢轻易得罪。此刻也是犯了难,这到底打还是不打呀?
张正贵回过神来,咬牙切齿地说:“当然要打,还要重重的打!”他可没忘了慕斯景那番话暗含的警告之意!
没见沈太守都不敢管?他一介七品县官,算得上什么!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摘了他的乌纱帽,
张正贵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。狠狠地惩罚了沈樘和张波,连二人手下小混混都没逃过,一并被揪出来惩罚
就在张大人话落的一瞬间,原本寂静无声的公堂之上,响起了一阵接一阵清脆而响亮的板子声。
伴随着这令人心悸的声响,还有那一声声撕心裂肺、惨绝人寰的惨叫声,此起彼伏地回荡在整个县衙里,让人毛骨悚然。
堂外聚集的众多百姓们看到此情此景,纷纷兴奋不已,他们一边用力地拍着手,一边大声叫好,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快意。
有些人甚至激动得摩拳擦掌,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,亲手打上那可恶的几人两板子才好。
公堂之内,关氏早已哭得昏天黑地,几乎要背过气去,即便如此,她也无法阻止沈樘遭受这残酷的刑罚。
当三十大板打完之后,沈樘那宽阔的后背已然变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,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来,将他身上的衣物染得鲜红夺目。
由于剧痛难忍,沈樘浑身上下大汗淋漓,面色更是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可言,整个人看上去凄惨到了极点。
关氏颤抖着伸出双手,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沈樘伤痕累累的背部,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。
因为哭泣的时间太长,她的喉咙早已沙哑不堪,发出的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动时所产生的噪声:
“我的儿呀~~这些人实在是太狠心了呀!怎么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啊……”
此时的关氏,哪里还看得出半分之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模样?她仅仅只是一个心痛欲绝、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儿子惨遭毒打的可怜母亲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