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,”容曦一直心事重重,几乎从早到晚,都待在湖心亭中。
日暮黄昏,金色的余晖,洒满了湖面,泛起了绚烂耀眼的光芒。
阿隐站在远处守着容曦,并未贸然上前打扰。
跟随容曦的这些年来,容曦虽然过着挥金如土,夜夜笙箫的快活日子,但阿隐心里清楚,他不曾有一天开心过。
外人或许无法理解,身为国舅之子,享尽皇亲国戚的优渥待遇,又不必为政事而操心,到底容曦,还有什么不满?
可偏偏是这个身份,让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,逐渐腐化,沉沦,最终被永无止境的黑暗吞噬。
偌大的国舅府,如同一个无形的牢笼,将容曦的心重重封锁,变得不可触碰。
容曦不愿做违心的事,可他真的能抛开容姓的枷锁,不顾一切吗?
阿隐知道,这将会是赔上性命的博弈。
容曦:
[喑哑道]阿隐。
阿隐:
[低头上前]阿隐在。
容曦:
彻查夜柒柒的身份,就连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,我都要知道。
阿隐:
[虽有疑惑,但仍接下]阿隐领命。
阿隐:
[递出一封请柬]太子殿下于盂兰节当日,设宴醉仙楼,邀请一众官家子弟共赴。
容曦:
[并没有接过]没心情。
阿隐:
[默然片刻]可这是太子殿下设的宴,倘若拂了太子殿下的意,只怕老爷会怪责下来。
阿隐自然是知道,自家少爷,日前与父亲大吵一场的事。
阿隐虽然没有明说,但要是被容国忠知道,只会家无宁日。
容曦迟疑半晌,最终还是从阿隐的手中,接下请柬。
容国忠的身子每况日下,即便容曦心中存有怨怼,始终是养他育他的
父亲。
冠冕堂皇的马车,在大街上缓缓前行,车厢内,一股阴沉的气息结合着檀香轻烟,不断盘旋。
五王爷:
当年一案,犹如洪水猛兽,由于是宫中禁忌,父皇特免去了三司会审直接交由太后亲自断案。
五王爷:
如今案录,正与其他重大案件的秘录,一同存放在大理寺的密宗室。
五王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