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言:
兄长请留步!
顾宇珩脚步微顿,在转身前,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顾子言:
兄长,柒柒... ... 公主她如何了?
顾宇珩:
公主是皇上的子嗣,流落在外多年,皇上对公主愧疚有加。
顾宇珩:
如今公主,是宫中最备受宠爱的人,子言在担心什么?
顾子言:
公主不将真相告诉我,是不是因为... ...
顾宇珩:
[打断道]子言,你大可亲自去问公主。
顾子言:
眼下她是公主,我是臣子私下会面,不合礼数。
顾宇珩:
我说过,公主隐瞒实情,是情非得已。
顾宇珩:
你素来善解人意,为何在这件事上,却变得如此执着。
顾子言:
我能理解,我一直都在尽可能理解她。
顾子言:
即便有疑惑,即便想不明白,我也不敢直言去问。
顾子言:
我只是在等时机到来,她能亲口告诉我... ...
顾子言:
若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,不管她是否愿意,我都要追问到底!
顾宇珩:子言... ...
顾子言:
希望兄长说的是实话,一切都是公主的情非得已。
顾子言深深看了顾宇珩一瞬,即使顾宇珩的话语、表情,是多么无懈可击,足以令人信服。
可顾子言知道,这都是自己兄长的本领。
顾子言,仍想听你亲口说出实情。
不是因为他不信任顾宇珩,也不是因为他一时意气用事。
他只是想确认一件事。
纵使君臣有别,你依旧是他熟悉的夜柒柒,那你呢?
守卫:
虽然是顾大人准你入内,但不得超过一炷香,尽快出来。
容曦:
[轻轻咬牙]有劳。
容曦或许不曾想过,有朝一日,他面对驻守天牢的狱卒,也需要如此低声下气。
阴冷潮湿的天牢中,各种发霉发臭的气味充斥鼻尖。
时至深秋,夜如霜,就连牢里的枯草,也变得冰冷刺骨。
容曦越走越深,最终在尽头的牢房中,找到了自己的血亲。容曦隔着栅墙,借助微弱的烛光,看清了狱中人的模样。
自己的父亲,正奄奄一息地躺在由木板砌成的床上,依稀能看见衣襟上,因咯血症而沾上的血迹。
而自己的姑姑,则抱膝埋首,坐在另一边,一身华贵的宫服,折腾得面目全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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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情此景,容曦不能说没有感到一丝难受。
但胸前隐约的心酸,很快被他强行压下。
都是他们自作孽,他们活该。
容曦不断告诫自己,他们罪有应得,这是他们谋害龙裔的代价。
容曦:
姑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