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众人不知所措时,从大臣末尾处突然蹦出一个人来,竟然大喊皇后谋害陛下,有不臣之心。
众人惊骇万分,一看,竟是新上任的御史,陈庸。
“陈庸,你在说什么?母后她何时谋害过父皇,她只是想让武儿做皇帝。”
馆陶奇怪地看向陈庸,不明白他突然这是发什么疯,为什么没有按照他们一开始商量好的来。
“臣身为御史,只是将听到的消息据实以告,绝不敢妄言,有宫中梁太医为证。”
陈庸第一次成为这座大殿的中心,而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第三名,一个小小的御史。
他激动地指着上首:“皇后暗害陛下,矫诏传位于梁王,那造假的传位诏书就在她身上。如今梁王早已经进了长安,他的兵马就屯于长安城外,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!”
皇后看也不看陈庸,只是盯着她的一双儿女:“这也是你们的意思吗?”
被他们扶来的薄太后此时也察觉到事情不对,她叹了口气,肃着脸正声道:“先将这个在大殿上随意喧哗者抓起来,堵住嘴拖下去。”
又看向窦漪房:“哀家不管你们在谋划什么,今日这事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窦漪房知道她必定中了旁人的计谋,只怕两个孩子也只是棋子。可那人方才已经在大殿上喊出来了,她只好去到偏殿,在太后的监督下,由太子妃带着其他宫人搜身。
馆陶不住地给薄巧慧打眼色,深怕她不知道今日在大殿上发生的反转,仍旧按计划搜出提前缝在凤袍上的诏书。
见偏殿大门打开,她忙跑了进去:“怎么样,母后身上没搜到什么东西吧?”
“你似乎比我还着急?”窦漪房神色变得有些奇怪,但若细心观察就能发现她整个人已经放松下去,旁边的薄太后也露出疲态:“后面的事哀家就交给皇后了,唉……这些尔虞我诈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。”
等送走了太后,窦漪房刚要对刘启说话,容儿突然跑了进来:“不好了皇后娘娘,梁王殿下听说您被群臣威逼,带兵闯入宫廷,把所有城门都守住了,如今李广将军正带兵与其对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