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修心知他这是故作姿态,只不得不应酬着,忙笑道:“可别,妾这身子虽说近些年也养得大差不差了,为着防患未然,这些年却是再不愿操心的。只姐姐身子更重要,妾勉强顶上也罢了,若长久下去只怕也难支应。”
“年妹妹却不一样,将门出身性子爽利,管家理事样样来得,如今不过差着些经验所以难免遇到大事还有些青涩,不过一两年也就历练出来了。这样好的人爷若放着不用,那才真叫可惜了。”
胤禛这才无奈地笑道:“爷瞧出来了,你这分明是打着主意要偷懒呢。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,既是如此之前那事便既往不咎,只不知她经过此事是不是真心改过了。”
宜修低着头将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收好,听胤禛如此问,忽然开口说起别的:“爷觉得妾最近的棋艺可有进步?”
“……尚可。”
虽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,胤禛还是斟酌着给她留了点颜面。
谁知宜修却莞尔一笑:“妾这样的棋艺真难为爷愿意包容了。”
“不过好在妾的手艺不错。”宜修边说边将案桌上那个什锦攒心盒端了来,上面装着八样儿点心,个个瞧着都是色香味俱全。
“爷赏脸瞧瞧,吃着如何?”
胤禛随手拿了一个跟蛋卷类似的咬了吃着,两人不时喝着解腻的茉莉清茶,再闲聊几句,冬日里的手果然格外不受控制,等胤禛回过神,他肚里已经填了不少点心,茶也喝了三杯。
“看来妾的手艺比棋艺要好不少。”
宜修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玩笑两句便叫人进来将东西收拾了。
第二天胤禛果然去了年氏房里,只看后头年氏那容光焕发的模样便知两人应当不错,至少年世兰自己觉得不错。
她和年氏的合作也渐渐磨合出来,虽不算十分相宜,但总算大体上达成了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