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书房的时候,她看到裴现将一封信藏进了信封里。
“将军。”
裴现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忽然过来,抬眼看到站在门边的人,眼中极快地划过一丝不悦。
“进。”
花未眠闻言进了书房。因着昨日中毒的缘故,她看起来气色很差。
哪怕身上穿着一件清新活泼的浅绿色衣裳,还特意涂厚了脂粉,看起来仍是怏怏的。
她中毒一事本就是裴现一手策划,如今见着她这般弱柳扶风的模样,更生出了十分的同情。
“你的脸色太差,快回去歇着,本侯这里无需人伺候。”
“多谢侯爷关心,奴婢已经好多了,只不过是脸色瞧着骇人。您瞧,奴婢能蹦能跳与常人并无二致。”
说吧,她兀自在原地跳了跳脚。
“说什么傻话?”裴现将那一封信件夹到书简的中间,朝她这边走了两步扶住了停下之后晃晃悠悠的人。
分明在直视着她,目光却并不坦诚,“你……可还怨着本侯?”
“没有……阿兰姑娘跟奴婢说了,这不是侯爷的错,况且,侯爷已经惩处了那犯错的厨子。”
裴现眸光幽深,轻轻扶住花未眠的肩膀:“你放心,昨日那样的事本侯断不会令其再次发生。”
他手掌宽大,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滚烫的温度。
花未免本能地瑟缩了一下。
裴现这才将手拿来,满脸歉意:“抱歉,是本侯唐突了。”
他抿了抿唇,转而又问:“本侯并未传召,你今日其实可不必过来传召。”
“侯爷的确未曾传召,甚至未曾让人将奴婢唤醒,可侯爷这般纵容奴婢,是在叫奴婢心中惴惴不安……”
“侯爷为何待奴婢这般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