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书将柳萱的披风调整,又把被子围好,才去敲了敲车厢的门,有些哽咽的说,王妈妈抱着小姐呢,马车还能再快点吗?
铁英芝说现下路不好走,前面平坦了就好了,又问柳萱情况如何。紫书说已经吃了一颗药丸,身子很烫。
旁边的时烟听不到车里的声音,但听到了铁英芝的话,盯着铁英芝,想知道车里的情况。
铁英芝重复了一遍紫书的话,时烟是很相信柳萱的医术的,想来也无大碍,可以支撑到入城的。马车不能太快,路上尽管没有多厚的积雪,但有些地方有冰,安全为重。
尽管这样,时烟还是有些担心,一刻也不敢大意,策马去前面吩咐了几句,又落后几步,跟在柳萱的马车旁,同马车同行。
很快就见到凌源城的城楼了,有折返回来的随从,向时烟复命,一切安排妥当。
柳萱头痛的更厉害了,甚至想吐,却没有力气,只能吞咽口水,将不适压下去。反复几次,柳萱的不适就消失了,或者说,高热使得她昏睡了过去。
柳萱的头痛感没有了,却遇到了比头痛更难受的事,莫悠又一次的面目狰狞的扑向了她,殷红的指甲像是在淌血一样。
“母亲,您就这么恨女儿吗?”柳萱也不想躲了,站在莫悠的面前,语气冰凉的质问。
对方并没有回答,还保持着要伸手要掐她的动作,没有再向前也没有后退。
“母亲,若您还是如此,别怪女儿不孝,女儿是会还手的。他日,若女儿见到了父亲,定要说与父亲听!”柳萱继续道。
莫悠仍旧是没有说话,仍旧是面目狰狞,仍旧是一样的动作。
柳萱愣愣的笑了,这是梦,是她的心魔。柳萱闭上眼睛,努力的想醒来,想摆脱这梦魇。
母亲,我不会再怕你了。柳萱像是下定了决心,又像是给自己鼓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