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的一条条线索都指向了莉莉丝。

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意相信，也只能瞒着所有人，偷偷来到诸神精神病院与莉莉丝当面对质。

“林七夜，你不信我？”

莉莉丝身后的吉尔伽美什已经站了起来。

他伸手拍了拍莉莉丝的肩膀，挡在了林七夜和莉莉丝中间：“林院长，你以前和我讲过许多有关莉莉丝的事情，这段时期我和莉莉丝在病院内的相处，也相信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，我觉得这里面肯定存在误会。”

“对啊七夜，你别发这么大火嘛。”

李毅飞也鼓起勇气凑了上来。

林七夜深呼吸了几次，眼眶里满是血丝：“莉莉丝，我也想相信你，可一千多条人命的案子已经惊动了守夜人总部，叶梵亲自出面督察。

以前你胡闹也就罢了。

可这一次，你真的做得有些过分了。”

“怎么？李氏财团能仗着权势欺凌弱小，本座就不能仗着实力，替天行道吗？没错，人是我杀的，可他们都该死。甚至于本座就大言不惭地说一句，今天本座开心了是惩恶扬善的英雄，本座不开心了凭本座的实力，完全可以杀光一切逆臣，成为那世界之王，无人可以忤逆的暴君！

叶梵他亲自督察？

好啊！

若他真要为了一群贪官污吏与本座为敌，这大夏守夜人，本座不当也罢！”

“你！”

林七夜看着莉莉丝头顶那百分之一的治疗进度。

最后还是没忍心多说一句重话。

他听完莉莉丝的一番话后，变得像是忽然苍老了几十岁的垂暮老者。

来之前准备好的说辞，提起的力量，在此刻都化作了一句：

“莉莉丝，你已经疯了。”

======

上京市。

守夜人总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