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景贤被这一通贬低的,头都抬不起来。
随后就声有不服的说道。
“大伯母,我敬你是长辈才不计较的,以我的商籍身份,便是有能耐去参加科举,也进不得那道贡院的门啊,做什么要在侄儿心里头戳刀子呢?”
“哟,敢情还真是我们夫妇的不是了。可当初不是四堂弟求着我们非要让你从良民入了商籍吗?此刻又反悔了?”
杜四爷听到这话的时候,更是气不打一出来。
当初,他们看中的就是大房夫妇无子无后,这才想着让唯一的亲儿入商籍讨好一二。
毕竟,商籍虽然不如良民好,可架不住有万贯家财能享用啊。
谁知,这商籍倒是入了,却迟迟不见大房夫妇过继嗣子。
这才把杜四爷一家给急坏了,每隔一些日子就要来闹腾一次。
杜二太爷护孙心切,也是时常来摆架子,耍威风的。
全然忘记了过往之事。
杜家往上数,几代人都是清贫的连田租都还不上的。
若非杜老爷一朝走运的发了财,连带着杜夫人兢兢业业的打理和扩张,这杜家上下怕还是在山旮旯里头刨树根果腹呢。
哪有机会坐在这随安城里头安享富贵太平日子!
偏偏这人心就是一向如此。
好东西享用惯了,便觉得是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