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都听你的。”轻轻替她挑开散落在胸前的散发。
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看着她的眼睛问:“那日我们走后,溪竹没有为难你吧?”
本想着当晚去瞧瞧她,又担心设的局被溪竹发现,一直忍着没有去婢女院落东院看她。
说到此处,戳痛了她的心,缓了一会儿回道。
“溪竹等你们走后扇了奴婢一巴掌,他也知道那日是算计他,看在奴婢是长毅的生母,还是允了承诺册封奴婢。”
“幸好他不知道此刻肚子怀上的孩子是您的,等时机成熟,再找个机会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的活下去。”
闻言他双眼一沉,一时无言以对,拉她入怀中,紧紧抱着她的腰身。
早就该知道溪竹不是善茬,这么明显的算计不可能看不清,否则这几百年的王真的白当了。
这回也算是铤而走险。
能如愿让她当上侧妃,还是托任长毅的福。
以后看在她的面子上,对任长毅还是好些。
只要任素生下的是儿子,以后当上南海的王,大不了给任长毅一块地颐养天年。
以前不敢多想,如今只要骨肉能够顺利当上南海的王,他称霸夭柳大陆的野心也跟着油然而起。
四海迟早是他的囊中物!
“任素,以后需要什么就让若兰来西海或者飞鸽传书,我会让叶西协助你。”
“好,奴婢该走了,近日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不必相见,以防溪竹起疑。”
她在苍泪的目送下离开了醉香楼。
鹊鹤殿
宫里大大小小的地方挂满了红灯笼,灯笼里放着蜡烛,烛光辉映,照得脸上喜庆。
一晃而过到了溪竹举行册封仪式。
除了任素、若兰、任长毅心情愉悦之外,没谁心里舒服。
就连正主溪竹也是愁眉苦脸地在书房批阅折子。
溪梦带着相柳踏进书房,微微俯身,“见过父王。”
“起身,找孤何事?”放下手中的折子,端正地坐着看向她。
“以往宫里只有母后,如今她已逝,女儿知道您迟早会纳侧妃,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,也不是怪罪您,只是不知明日册封任素后,女儿又该唤她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