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展,西缎失踪一事,你可知晓来龙去脉?”叶丽人此刻发问道。
“回禀主子,那夜正是奴才值班。彼时霜雪姑娘前来,道娘娘要取西缎,奴才便开了库房。孰料没一会儿,姑娘就大喊着出来,惊慌失措地说剩余的一匹西缎平白失踪了。”柏展言简意赅道。
“敢问懿嫔可有好生保管侯昭媛所赠西缎?”听罢柏展的回话,叶丽人思索一番,转而问懿嫔,语气夹带了几分深刻。
“陛下可派人前去查探。当日娘娘特意吩咐绮丽姑娘前来送礼,亦额外告知乃东项贡品,是而妾妃分外看重,交由铃兰妥善保管。”懿嫔颔首,言简意赅道,敛一敛臂间黛色纯金线绣千瓣菊花盛开图案的锦缎轻纱披帛,语气坚定,信誓旦旦。
皇帝当即吩咐秦敛亲去查探。
忽地灵机一动,我对面前这五位内侍问道:“懿嫔那儿已有秦内侍去查探。你们且细想想,那夜前后可有什么怪异之事发生?”
他们五人面面相觑,其中二人费力思索后,恍然大悟般,道:“回禀主子,当夜懿嫔主子丢失了田黄冻链。”
众人看向懿嫔,眼神带上了畏惧与嫌恶:当真凑巧至极······
“今日之事桩桩件件皆与懿嫔扯上干系,倒发人深思得很。”中宫蹙眉道,语气疑惑不解。
眼见情状如此,“陛下,那夜妾妃确实丢了项链,但确与此事无关联。还请陛下明鉴,此事定属她人故意栽赃陷害妾妃与侯昭媛。”懿嫔语气娇弱委屈,如同披帛上的黛色菊花,格外幽弱,令人心生怜惜之情,道:“若非如此,怎会这般凑巧。纵然妾妃再愚蠢,亦不会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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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微眯眼,略一沉思,不再作声。
此时,将西缎查看彻底后,穿珍上前回禀道:“启禀陛下,方才奴婢对着日头仔细看了看,上头纹路仿佛与东项贡品略有差别。”
此话激起另一波涟漪,殷淑仪却是松了一口气,继而提醒道:“如此一来,此事便与侯昭媛毫无干系了。穿珍,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。”
此时,寝殿内传来窸窣声响。我转头一看,李御医慌张出来,满手鲜血滴沥,腥气甚重,令人触目惊心。
诸妃不禁倒吸一口冷气,吓得纷纷侧目,以帕掩面,无人敢直视那鲜红的血液。
李御医惊慌之下顾不上行礼,只道:“启禀陛下,适才陆贵姬一时受惊,胎气大动,皇嗣不保。若不尽早下决断,产下胎儿胞衣,母体亦将受死胎之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