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日——”我捧着药粉,环视四下一圈,随即娓娓道来,将手中的药粉举起,叫殿内所有嫔御皆看得一清二楚,“妾妃并非无故撞向柔贵姬,而是因此药粉之故。”
倚华自我手中接过药粉,呈至琽妃面前。
趁着琽妃仔细查看药粉之际,我细细解释道:“此药粉之效可令人发痒。当日,妾妃正系沾染了此药粉之故方摔向柔贵姬。”
此时,俞御医、司药房一干女官、女史恰好入愫罂殿,“微臣参见诸位娘娘。”
“此事俞御医亦知情。至于药粉,源出于司药房。司药房一干女官、女史皆可作证到底系何人往司药房取此药粉。”
司药房一干女官、女史异口同声道:“回禀娘娘,当日正是许婕妤前往司药房取此药粉。”
“许婕妤,此事当真?”琽妃显见明了一旦柔贵姬受伤,腹中胎儿或将不保,兹事体大,是而此刻神色凝重,眸色郑重。
“这,妾妃从未往司药房取药粉。昭仪娘娘,您怎可这般污蔑妾妃?”许婕妤不期我如此雷厉风行,人证物证俱在,慌张忙乱之下,一时吞吞吐吐,转向琽妃,依依行礼,柔弱道:“还请琽妃娘娘明鉴。”
“许婕妤,你既说你从未往司药房取药粉,那为何司药房一干女官、女史皆一力指控你所为?”琽妃皱起眉头。
许婕妤仍不承认,强自嘴硬,虚弱无力地辩解道:“司药房一干女官、女史大可为人收买。她们之言如何可信?”
“照你所言,司药房一干女官、女史早已为人收买?敢问此人系何人?又为何要收买她们污蔑你这么一个小小从六品婕妤?”我敏锐点出关键所在。
“这,这——”许婕妤结结巴巴,脸涨得通红,只说不出话来,一味取帕抹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。
“琽妃娘娘,看来许婕妤诚然便是凶手。只不知幕后真凶何在。”眼见众人的心思皆如我所预料得那般,我心下满意,款款起身指证。
“林昭仪此言极是。”珩妃思忖半刻,随即点点头,依依附和道:“许婕妤位低胆小,绝不敢拿皇嗣做戏,想是真凶另有她人。一旦查出,还请琽妃奏明陛下,定斩不饶。许婕妤——”她随即起身走近许婕妤,对许婕妤弯腰低头,郑重叮嘱道:“你可要想好了再答。若你此刻伏法认罪,本宫尚可念在你年轻不知事的份上,为你求情。”眸色深沉而深刻,劝诫之意浓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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