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娘娘的话,奴婢瞧着他为人老实,办事勤恳,就是平日里话少了些。”倚华越发不解其意。
“那你可曾觉得他与当日你守宫之时见过的合璧宫人有何相似之处?”我径直问道,大开山门。
倚华狐疑地瞧我一眼,埋头沉思,这才费力思索出些微皮毛似的,目瞪口呆地瞧着我,口中道:“奴婢想起来了。当日,有一名唤迟楇棚的内侍,长得与他分外相像,想来便系他的同胞兄弟亦不为过。”
“迟楇棚?”我诧异起来,细细思量着此名字倒与迟礼杷分外相似。
“当日,奴婢等一干人等被遣往合璧宫守宫,名虽如此,不过日日张贴符纸,四处撒符水,听凭太皇太后之令,对先帝名曰行此举乃祝湘贵妃早登极乐。亦在此间,奴婢与迟楇棚有数面之缘。”
“太皇太后竟如此不待见湘贵妃?”我愈发诧异。
“回娘娘的话,先帝身为柏王之时,对太皇太后甚是孝顺,一度令太皇太后对怀帝谏言,立先帝为嗣。到底不及愍帝为庶长子,本性纯善,这才就此作罢。然则愍帝驾崩之后,怀帝早早离世,朝臣皆听凭太皇太后之令,亦有愍帝遗诏为证,先帝这才顺利登基。登基后,平帝依旧孝敬太皇太后,然则一切转变皆发生在湘贵妃出现之后。”
“湘贵妃出现之后发生了何事?”
“回娘娘的话,湘贵妃出现之后,平帝日日宠幸,打破了数重惯例,尚未诞下皇嗣便晋其为妃。幸而后来有两位皇子作保,才令其顺利晋封贵妃之位。然则此刻,平帝与太皇太后之间早已势如水火。太皇太后日日怨恨湘贵妃狐媚惑主,平帝亦不再如先头那般孝敬太皇太后,二人因湘贵妃险些反目成仇。后来还是僧稠法师接着佛祖的名号两厢调和,才和缓了二人之间的关系。到底为时已晚,太皇太后已然暗暗恨上了湘贵妃,对其诸多挑剔。宫人传言,湘贵妃自缢兴许便是被太皇太后暗中逼死之故。太皇太后听多了,深以为信,便吩咐奴婢们借守宫为由,行消灾解厄之道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低头喃喃,挥了挥手,吩咐他们二人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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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去之前,眼见我将他当做心腹,毫无避嫌之行,凌合微微犹豫了一番,到底劝诫了一声,“不知娘娘何时留意到迟礼杷此人,还请娘娘莫嫌奴才多嘴:迟礼杷此人深不可测,奴才冷眼瞧了这几年,深觉此人不可尽数信赖,还请娘娘多多保重。”言毕,弯腰行礼。
倚华亦道:“奴婢亦是此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