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才发觉,不知何时起,婺藕的叫声停了。
“别虚礼了,快说说申嫔究竟如何了。”
“恭喜陛下,申主子方才诞下一位小皇子。”俞御医面色平静道,然则唇齿蠕蠕着,似乎尚未言尽。
“好,那就好。”皇帝甚是欢喜,笑颜逐开,正欲入内查看一番,已有一位产婆抱着裹了襁褓的孩子出来了。
在这安宁如意的吹安斋内,婺藕刚生下的孩子并未如嘉敏、嘉温出生时那般嗷嗷大哭,反而声音细细,听来不甚康健。唯一独特的是,按照吾等的计划,婺藕将早先偷来的舍利子交到产婆手中。
现下,“回禀陛下,小皇子一切康健,唯独——”产婆见皇帝一把抱过孩子,仔细瞧着,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。
皇帝似乎并不曾在意听,只一壁看着孩子,出声问道:“孩子怎么哭声这般低微?”
眼见御医、产婆惴惴不安,无一人出列作答,龙颜不悦起来,低声质问道:“可是你们照看不周?”
御医与产婆赶忙磕头求饶。
俞御医冷静下跪,回道:“小皇子此乃生产之时,胎位不正所致。只要来日好生调养,自会身强体壮。请陛下放宽心。”
产婆下跪回禀道:“小皇子刚出娘胎之际,手中握着一物,还请陛下一看。”说着,呈上自己手中的舍利。
我暗夸产婆有心思:将孩子手握舍利一事压至此刻道出,倒有几分安抚君心之意。
将产婆递上的舍利取来一瞧,龙颜眉宇之间夹带了几分疑惑与蹊跷。
就在我暗道不好,以为他看出此乃盗窃的舍利之时,皇帝他转而瞧向孩子洁白的面庞,龙颜甚是欢喜,已不再计较舍利的蹊跷之处,“如此说来,朕的这位皇三子,与恭敬一样,皆属命格贵重之子了。”嘴角扬起喜悦,眉梢崭露笑意。
皇帝金口玉言,只怕婺藕所出皇子来日绝不会逊色于侯贤妃之子。
欢喜不过须臾的功夫,将孩子交由产婆后,皇帝忆起俞御医方才所言‘胎位不正’四字,蹙眉问道:“好好儿的,怎会胎位不正?”
“回禀陛下,乃母体一时受惊之故。此事皆因微臣看护不当,请陛下恕罪。”俞御医面色微有为难,请罪道。
“陛下,好歹俞御医救治申妹妹有功,还请陛下宽恕。”袅舞眼见皇帝神色不对,赶忙出声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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